嘿呀嘿呀

【楼诚】岁月不减

笙歌慢:

    【短篇一发完,是糖放心吃(我真觉得这是糖……我与我的评论们隔着一条名为到底是糖还是刀的沟)】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黑洞】


    【大家不用再纠结是he还是be的问题啦,吃得开心就好,爱所有人,么么哒~】


    明诚站在车站,老远就听见熟悉的拐杖声,“哒哒”地敲在地面,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拐角走出来梁仲春,还是那身中山装,瘸着腿,一弯小胡子横在人中上,长度延伸到两边嘴角。


    眯着双小老鼠眼笑。


    “阿诚兄弟啊,等车呢?”


    明诚翻翻眼睛,你这不废话。


    “不然我还等你?”


    “不不不,不敢,”梁仲春摆着手,又问,“清明节去见明长官呐?”


    “什么清明不清明的,有假就去,”明诚转过身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待会儿车就到了。”


    梁仲春连忙赔着笑点头,局促地搓着手:“哎哎,阿诚兄弟就是爽快,你这不是要回去一趟嘛,啊你看,我这腿脚不利索,也没法回去,老婆孩子也没法看着……”


    “要带东西?他们也用不着你那些玩意儿。”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让明长官帮我瞧瞧他们母子,确定他们过得好就成。”梁仲春说着,上前往明诚口袋里塞了一把钱,“拿着,小小东西,不成敬意。”


    明诚笑了笑,拍拍口袋:“你放心,我哪一次回去没嘱咐过我大哥?也难为你一片心。”


    “多谢,多谢。”梁仲春倚着拐杖点头。


    悠长的鸣笛声拉响。


    明诚和他挥挥手,踏上阶梯进了车厢。


    车子一点点从黑暗中驶离,梁仲春望着远去的影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次的车到得比平常快,阿诚见到明楼的时候,他才刚刚起床,站在镜子前刷牙。


    突然出现的阿诚教他吓得差点将漱口的水给吞了。


    “今天来得这么早!”明楼讶异。


    阿诚靠在门框上,噘噘嘴:“来晚了你不开心,来早了你也不开心,那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要不喜欢我下次不来啊。”


    明楼正擦着脸,手一松撇下毛巾看他。


    明诚举起双手:“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来来来,下次还来。”


    “下次就是我去找你了。”明楼抬脚越过他往外走。


    阿诚不紧不慢地跟上,嘴里念叨着“别别别”。


    “为什么?”明楼坐下来拿起筷子,桌上是明台刚刚送来的早餐。


    “你要是去找我,回头他又得念叨我念叨你。你说这小子怎么现在这么能说呢?”


    “他敢?!”明楼瞪着眼睛。


    明诚一晃头,坐到明楼对面,一副得意的小表情:


    “他怎么不敢?你现在可是受他管。”


    “那还不是怪你,”明楼嚼着面条皱眉头,“真难吃,谁让你不在,这小子就变着法的欺负我,你看看这面,你看。”


    他说着,挑起几根面条递上前。


    “这都多少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阿诚捂着嘴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明楼看他这样,赌气似地不再说话,把一碗面条吃得吸溜响,也不知道是和谁斗气。


    阿诚也不说话,看着他吃,唇角的笑意温柔。


    等一碗面条下了肚了,明楼才重新开口,问他:


    “给你捎去的东西都收着没?”


    “收着了,也太多了。”阿诚假意抱怨。


    明楼虚虚地点点他,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得意道:“我就说你能收着,明台那小子,天天说我送的太勤了,你收不着,什么理论。”


    阿诚“嗯嗯”地点头,笑呵呵的:“收的着收的着,再说还有梁仲春呢。”说完又拍拍鼓鼓囊囊的口袋。


    明楼一看就笑了:“狮子大开口啊。”


    “哎,”阿诚摇头晃脑,“这可是他自己塞给我的,我可什么话都没说。”


    “你小子,你拿钱我受累,咱俩谁才是长官?”


    “没办法,条件不允许,”阿诚摊手,“只能辛苦明长官多走几趟。您就当锻炼身体。”


    明楼忙摇头:“我可不锻炼。”


    “您不锻炼就生病。”


    “生病就生病,生病了你就回来了。说不定我还可以因为生病去找你。”


    “您真是越老越小孩儿。”


    “你这是憋着坏说我不可理喻。”


    “我没有。”


    “得了吧。”


    阿诚觉得这场嘴仗还得算是自己打赢了,坐在椅子上开心地晃着腿。


    明楼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开心,好像还是小时候,一派天真模样。


    嗯,才不像后来那么牙尖嘴利,无法无天的。


    屋子外传来小孩嬉闹的声音。


    阿诚朝笑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转回头:“明台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一本书出来看,“带带孩子,做做饭,想想于曼丽。”


    阿诚想到每次临来前小姑娘低着头说不想明台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个想法?”


    明楼扶扶眼镜:“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比不过我。”


    阿诚看着明楼:“没脸。”


    “我不要了。”


    阿诚笑倒。


    明楼忙着看诗,也不管他笑自己,只口里念念有词。


    阿诚自己起身,站到他身后去看,瞥到两句:


    “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


    “大哥什么时候开始重读性德了?”阿诚饶有兴致。


    明楼翻过一夜:“闲来无事,总不能给脑子懒着。”


    阿诚点点头。


    明楼又翻了几张,忽然觉得无趣,侧过身子问他:“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找你?”


    “那我可不知道,我也不管这个。”


    “麻烦。”明楼的正港大少爷脾气又犯了。


    这样不冷静不沉着还有点耍小孩子脾气的明楼少见,阿诚生怕自己忍不住上去戳一戳大哥的脸。


    外面嘈杂声又响起,是来接阿诚回去的车子到了。


    明楼显然不高兴。


    “这回走得这样早。”


    阿诚站在那里,看了他许久,上去给他一个虚虚的拥抱。


    “大哥,我等你。”


    车上的人催促着明诚。


    明楼扯扯衣服,又抬手抹了一把鬓角,这才郑重地挥手和明诚告别。


    明台推门进来:“大哥,出去散散步?”


    “好啊。”明楼点点头,缓缓地转身往外走。


    明诚又冲着明台挥挥手,上了车离开。







    几天后明楼终于动身去找明诚。


    明台抱着明楼的照片,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大哥你真是太过分了,我都没机会去找曼丽,你这说走就走,感情你前几天都是装出来的。”


    明楼站在车门前,看着明台自顾自地摆手。


    “臭小子,你再等几年吧。”


    说罢,他转身就钻进车子,同车子一起进入黑暗中。


    小孙子拉着明台的袖子:


    “爷爷,楼爷爷去哪了?”


    明台抬起手用袖子按按脸,摸着小孙子的头,笑道:“你楼爷爷去找诚爷爷了,他们要去团聚咯。”


    “真的吗?那楼爷爷一定很开心。”


    “是啊,他开心着呢。”明台想到明楼现在不一定怎么得意着,就又是气愤又是欣慰。


    曼丽呀,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你呢?


    他想着,把照片也扔了进去。


    脸庞被一瞬间照亮,复又迅速暗了下去。









    明诚看到明楼的时候吓得不轻,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你还真不锻炼。”


    “我锻炼不锻炼都应该这个时候来。”明楼又抬手抹一把鬓角,头发油光水滑——明诚知道他用了多少发胶。


    “怎么样,形象还不错吧?”


    “汉奸形象。”


    “你说什么?”


    “我还是觉得西装不错。”


    “谢谢。”


    “不客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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