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嘿呀

【凌李】拟结百岁盟,

笙歌慢:

【我对不起费米,对不起他的信任(die】


【是她给我的灵感,如果凌李不傻白甜了会如何呢?】


Warning:接下标题下一句你们就懂了。有错误都是我的,与角色无关。




    争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为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一开始只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凌远服服软,李熏然认认错,事情也就过去了。


    后来,矛盾越来越大,他们一个忙着穿梭于病人之间,一个每天奔赴在战斗的路上,常常几个星期才能见到对方一面,于是连冷战都不必刻意去做。




    李熏然盯着桌上的日历长长地叹气。


    他最近在查案,一个月以来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迎接他的都是空荡荡的屋子。凌远忙着救死扶伤,两个人的时间总是完美地错过。


    身旁路过两个警局里的小姑娘,一个红着眼睛,看起来刚刚哭完;另一个拍着她的背,嘴里不住地劝她“没事没事”。


    李熏然不是有意偷听,但是交谈声朝着他的方向就飘了过来。


    “别哭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失恋了。”


    “可是他们怎么会分开呢?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他,他娶了别人,他连伴郎都不是……”


    桌上的日历清脆一声倒下来。


    李熏然一惊,心脏在胸膛里突突直跳,几乎马上要冲出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只觉得一股凉意在每一根血管里爬行,蚕食他所剩不多的暖意。


    分开?


    他们也会分开吗?


    组员在不远处喊他:“副队!开会了!”


    不会的。


    李熏然扶起日历摆好。肯定不会的。




    凌远按着因为长时间站立而酸痛的腰慢慢坐下去。


    他翻过扣在桌上的手机划开,仍旧没有李熏然的消息。他的爱人很忙,他们不能经常聊天。


    连忙里偷闲的机会都没有。


    正发着呆,办公室外一阵嘈杂,隐约听见有护士惊呼了一句“李警官”,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提到自己:
    “别告诉老凌。”


    凌远站起来,三两步过去拉开门——果然是李熏然,受了伤,正被一群人扶着。


    无力感在这一瞬间忽然占据了凌远。


    李熏然心虚不已。




    他们一起回到家里。


    看起来屋子很久都没人回来过了,家具上蒙了一层薄灰,鱼缸里的水也变得有些浑浊。


    李熏然瘫坐到沙发上,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


    凌远欲言又止。


    “我知道,老凌,我知道。”李熏然抢先开口,“但有些时候我没法左右,我已经尽量保护自己了,真的。”


    他说完,又觉得气氛太过严肃,于是打起精神咧了下嘴:“不过好啦,这个案子破完了,加上我要养伤,有一个星期的假呢。”


    凌远走上前去,坐到李熏然身边。


    警官的卷毛因为这个人的精神不佳看起来都有些蔫,凌远伸手揉一揉,避开他的伤口将人抱到回来,下巴抵在李熏然的发旋上。


    “我不是生气你,我是……李熏然,我救了那么多病人,却护不住自己的爱人。”


    “老凌……”


    “好了,相互理解,”凌远放开李熏然,“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


    “对了,我忙完明天的手术就请两天假陪你吧。”


    “这样好吗?”


    “我也很久没休假了,没事。”


    “那好。”




    到了晚间李熏然突然发起低烧来,凌远爬起来找酒精给他擦身子,忙活到半夜,温度总算降下来。


    凌远不放心地将人圈在怀里,正准备喘口气,小孩突然抓住他的一根手指。


    “老凌……”


    凌远支起身子去看他,在灯光下端详他的睡颜。李熏然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脸还很年轻,残留着少年人独有的天真和稚嫩。


    而自己已经不再年轻。




    第二天李熏然决定回家看看李父李母。


    凌远打着领带的手一顿:“你确定吗?”


    “他们毕竟是我爸妈。”


    “可是你忘了前几次……”


    李熏然上前帮他整理衣领,脸色很好,弯着唇贴在他脸边:“老人家心肠软,多磨几次就好了,放心吧。”


    “那你自己记得吃药,要是不回来吃饭也给我说一声。万一回来……也别自己做饭了,等我下班,你受了伤,别折腾自己。”凌远蹭一蹭他的脖子,扯扯西服外套的下摆,“路上注意。”


    “知道啦知道啦。”李熏然眯着眼睛笑。




    李局长和李妈妈住在里他们家不远的小区里。


    李熏然刷脸进了小区大门,拐了个弯就看见李母单位住在一栋楼的同事张阿姨迎面走了过来。李熏然知道她,刚和凌远在一起还没向李父李母坦白的时候,张阿姨动过将女儿介绍给李熏然的念头,害得李熏然尴尬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迎上去:“张阿姨。”


    张阿姨一愣,看见是李熏然,目光有些闪躲:“小李啊……啊,是你。”


    “是啊,您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小李,那个,阿姨上次说得事,你别放心上啊。不是,阿姨的意思是,你都不喜欢女孩子,你就……”


    “张阿姨,”李熏然打断有些慌乱和窘迫的中年女人,“您放心。我还要去看我妈,再见。”


    “哎,哎……”


    李熏然埋头继续往前走,感觉舌尖泛起一阵苦涩。


    自己有什么错吗?


    没有。


    然而人言可畏。李熏然不敢想父母平时听到的都会是些怎样令人难以接受的话。也许更难听,也许会把他们眼中的“错”都安到他的父母身上去。


    这个世界,有时候不肯保留一丝的善意。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李熏然在开门的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凌远发消息。李父不在家,李母留着他吃了晚饭才肯走,饭桌上的气氛还是不大好,对于凌远,两位两人家不反对,但也始终不能接受——这是最大的妥协了。


    临走时,李母将儿子送出门外,拉住他的手:“熏然……你来的路上要是听见了些什么,别放在心上,也别替我们担心……只是,你爸他年纪大了,身体也开始变差。熏然,日子虽然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可是……”


    她按按眼睛:“不说了,你好好的就行,妈说的这些你也别放在心上。乖,好好的啊。”


    凌远听见动静,端着碗抬起头来:“回来了?”


    “我,忘了发消息了。”李熏然抱歉地摆一摆捏着手机的手。


    饭桌上的人笑起来,两片嘴唇扯成一条直线:“傻小子。累了没?洗澡去吧。”


    李熏然点点头,扔下手机往里走。


    凌远放下碗。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着,李熏然坐在被子里打开iPad刷B站,随意点开一个推荐视频。


    “十年约定,提前结束于他的婚礼。”


    于是凌远出来时,便看见了一个红着眼睛的李警官。


    “怎么了这是?”他爬上去坐到他身旁。


    “凌远,”李熏然将脸贴到凌远还有余温的光裸手臂上,声音全部闷在鼻腔里,“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你会请我去当伴郎吗?”


    “问这个……”凌远失笑。


    “会吗?”


    “不会。”


    “为什么?”


    “你这么笨,我怕你弄砸了我的婚礼。”


    凌远感觉有一片温热从手臂上缓缓流下。


    “是啊,说不定我连捧花都抢不到。”像视频里的人一样,“抢不到也好,就不用急着结婚了。”


    “你还年轻呢,”凌远弯下去吻了吻他的发顶,“人生还有还长,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我爸今天来找你了对吧。”


    “我们李警官最聪明了。”


    “你别夸我……老凌,凌远……”


    “我能理解伯父,理解一个父亲的心。熏然,你能理解一个爱人的心吗?”凌远又去吻他的发。


    “我能的,我能的。我能的。”


    他们默契地望了对方一眼,拥着对方开始接吻。而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他们用尽所有力气,为分别,痛苦地享受最后的欢愉。


    “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


    “咱们做个约定好不好?要是五……”


    “别说,别说,”李熏然捂住凌远的嘴,流着泪求他,“听天由命。不要做约定。”


    这样我们也许还有再见的可能。


    不要做约定,所有的约定都会变成泡影。


    李熏然想起当初他们俩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他缩在被子里,凌远在电话的那端给他唱歌,是杨宗纬的《人质》。


    那晚他熄了灯,星光很亮,凌远的声音很好听——


    “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如果爱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我不挣扎……”




    爱是不顾一切。他们是爱,却无法不顾一切。




    “……你满意吗,我们都别说谎。”




    再见是一个平常的午后。


    李熏然看着眼前的凌远,觉得时光和爱都神奇极了;这么多分别的时光,如今见到这个人,自己却觉得只不过是一瞬。


    “好久不见。”


    凌远知道李熏然的意思。


    “我也还爱你。”


——FIN——


【嗯,其实脑洞是来源于,当年在熄灯后我窝在寝室的床上,听那个男生给我唱的人质,然后我给他唱(感谢室友不杀之恩谢谢谢谢跪下感谢),当然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原因很多。】


【可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首歌。】


【忽成一朝别。】

评论

热度(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