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嘿呀

而立不惑 37家人 (李熏然X凌远)

尘埃里(๑´ㅂ`๑):

37 家人


不管是你的还是我的,终归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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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熏然的干扰中,凌远将最后一块芒果码在了合适的位置。他今天回来得太着急,没记得买裱花袋,想在蛋糕上用奶油写几个字的计划宣告破产。他拍了拍李熏然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跟还在抽噎的李警官说:“可以开饭了。”


          李熏然却舍不得松开凌远,像是害怕自己一撒手凌远就会消失似的。


          凌远大致上能理解李熏然的心情,不过他还是认为,厨房不是一个适合宣泄情感谈论事情的好地方。


          “熏然,抬头。”凌远说。


            李熏然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鼻音,乖乖抬起头,没成想凌远居然“暗算”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抹了他一脸的奶油。


          “哥?”李熏然难以置信地喊了凌远,被奶油抹到的地方有点凉,柔和的甜香味飘进了他的鼻子里,很神奇的安抚了他那颗不安又焦躁心。


            “这几个月在外边晃,现在回来都不听话了。”凌远说是这么说,还是伸长了手抽了一张餐巾纸,侧过身子擦干净李熏然的脸,“过生日也不能光吃蛋糕吧,先吃饭。”


          “哎。”李熏然笑了笑,亲了一下凌远的脸颊,恋恋不舍地放开凌远,端着蛋糕去餐厅了。


        凌远跟在李熏然身后,他望着年轻恋人的背影,感觉对方好像又瘦了些,心想这段时间可以考虑给李熏然加餐了,他的熏然要壮实点儿才会更精神。


          他走出去时,李熏然已经坐在了自己往常的位置上,分好碗筷眼巴巴的望着他。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想来你也有许多事想告诉我。”凌远坐了下来,夹了一个外壳炸至金黄的紫薯卷给李熏然,他说,“不过还是先垫垫肚子。”


          李熏然说了声“知道了”,低下头咬了一口紫薯卷,很酥,很香,馅儿还是温热的,带着奶香的甜味很符合他的口味。他默默地吃掉了紫薯卷,啃着筷子又有点想哭。


          他早就明白,凌远一向是真心待他的,为什么自己还是想方设法的要让对方证明那些本该他自己体会的东西。


           他猜忌过、怀疑过、伤害过凌远,李熏然有些不敢想象,在自己负气离家之后,凌远究竟费了多大力气才能平复心情,用了多少心力才能平衡好生活和繁忙的工作,想到此处,他开始厌恶只懂得添乱的自己了。


        “哥……”李熏然弱弱的叫凌远。


        “怎么了?”凌远见李熏然连筷子都啃,以为他饿坏了,正忙着给他布菜,听见李熏然叫自己,这才抬头看着对方。


          李熏然对上凌远略显茫然的眼神后,鼻子更酸了,他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有什么可说的。”凌远挺想回避这个问题,桌上的大部分菜他目前还不能吃,只好给自己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汤太淡了,不过配上这一桌菜咸淡正好,凌远说,“我乐意这么对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还非得讲出点理由来?”


          李熏然明白凌远是在搪塞自己,眼睛直勾勾地黏在凌远身上,无声地抗议。


        “你可真是,”凌远很无奈的虚虚点了点李熏然,“就那么想知道?”


          李熏然点点头:“想知道的。”


          凌远慢腾腾喝完了一小碗汤,而后说:“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在遇见你之前,我真以为自己要孤独终老了,想不到还能有这么个你跳出来,说要当我的家人,说要给我一个家。”


         李熏然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凌远制止了。


        “那是我最想要的东西。”凌远凝视着李熏然,“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是我的恋人,更是我的家人,只要你在,我就想对你好一点、更好一点。”


         李熏然被他说得又低下了头,闷声道:“可是我好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人。”


         “怎么会呢。”凌远笑着伸手抚过李熏然的脸颊。


         “哥,这段时间下来,我想明白了。”李熏然握紧了凌远的手,他说,“我保证,我们的关系不会曝光的,我那时候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和你的事业,是我太自私了。”


          “已经晚了。”凌远按了按李熏然的掌心说,“说起自私,你怎么比得上我?当时我想,你还这么年轻,将来要是我们分开,我不希望我们这一段感情会为你以后的生活增加障碍。”


            李熏然立刻红了眼眶,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想不到六年后会离婚。”凌远平和地说,“我之前的确是那么想的,可后来呀,我临时变卦了。世界那么大,喜欢我的人那么少,怎么能让你跑了?”


            从前凌远不懂得维系感情的重要性,于是有了一段失败的婚姻,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不想失去幸福,就要牢牢握住对方的手,再也不要放开。


          李局长所说的话,凌远当然还记得,但凌远已经发现,自己还没有大度到能看着李熏然离开自己的地步,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是不对的,可这也只能等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才能向李局长赔罪了。


          李熏然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鼻音,然后用力点了点头:“我不跑,我哪也不去。”


          身至何处,都没有在你身边好。


          凌远笑他:“既然是过生日,还是这么重要的生日,开心点吧,我看你又快哭了。”


          李熏然“噌”地推开了椅子站起来,三两步走到凌远身边,拉开凌远的椅子,强行挤进凌远和桌子间的缝隙里,半跪下来,把脸埋在凌远的怀里,嚎啕大哭。


          上一次他在凌远面前哭得这么厉害是因为父亲的离去,而这一次哭泣,有一大半是出于误会凌远而产生的愧疚感,其余的,则是出于对凌远的感激。


           凌远当然好,要比他所想象的还更好。


           凌远虽说想让李熏然笑一笑,可当对方哭得厉害了,他倒不再说些什么,一只手扶住李熏然的后颈,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耐心的等待着李熏然情绪平复下来。


           蹭了凌远一身的鼻涕眼泪还在不停打嗝的李熏然觉得自己实在丢脸,抱着凌远的腰都不愿意站起来。


          “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凌远一边给李熏然拍背一边说,“今天遇到你同事的时候,我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儿,那是我妹妹的好朋友,我拜托了她一件事,最晚明天就会有回音了。”


           李熏然闻言,头也不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熏然,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凌远没能察觉到李熏然的心理活动,他柔声说道,“将来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我的同事……当然不可能成为你的同事,但他们都会知道我们是一对儿,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很好……真的太好了。”李熏然又把脑袋往凌远怀里钻了钻,“哥你能做到的,我也会做到的。”


          “那很不错,”凌远说着,终于决定推开李熏然,“先好好吃晚饭,再跪着腿又要麻了。”


            这天晚上,凌远家的餐桌上史无前例的出现了剩菜。李熏然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个半饱,加上情绪上大起大落影响了胃口,凌远也不敢让他吃得太多,毕竟家里有一个胃溃疡的人就已经嫌多了,不能再来一个急性胃炎的了。即使如此,李熏然还是吃掉了不能隔夜的两个素菜,外加半个千层蛋糕。


          当时凌远正在收拾桌上的菜,李熏然坐在餐桌的角落慢条斯理的吃着蛋糕,时不时还会打一个嗝,凌远看在眼里,还真有那么点想笑。


         谁让他家大男孩儿这么可爱呢?


        等李熏然消完食,两个人先后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凌远洗澡出来,李熏然裹着浴袍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等他。


        大概是因为李熏然的表情过于正直,反倒让凌远起了疑心——放在以前,李熏然是不会放过进浴室偷袭自己的机会的。


        “熏然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凌远说着就在 熏然身边坐下了。


          李熏然望着凌远,紧张得直吞唾沫。


          凌远打量了对方片刻,伸出手去解李熏然的腰带。李熏然的反应要比凌远想象得大得多,他拉住凌远的手,坚决不让凌远扒自己的浴袍。


          男人都是很吃欲迎还拒这一套的,李熏然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凌远反倒兴致更高,年长者的架势丢了个干净,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70岁的人在床上滚做一团,最终却是“两败俱伤”,谁身上的衣服都没保住。


          “哥,你瘦了。”李熏然巴望着凌远,一边偷偷摸摸扯过毯子盖在自己的肚子上。


        “工作太忙。”凌远言简意赅,他抽走了李熏然手里的毯子,扔到床脚,在对方的惊呼声中毫不留情地戳着肚皮上的蜈蚣疤说,“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是怎么来的。”


         李熏然还没想好托词,凌远就先替他说了:“我知道,是工伤。”


         “哥……”李熏然挪过来抱凌远。


        凌远随手拢了拢鬓角掉下来的碎发,而后俯身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李熏然腰腹部已经愈合了的伤口,他说:“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


       李熏然怯懦地说:“对不起……”


       凌远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可别再这么吓我了。”


       李熏然赶忙答应下来,抱着凌远亲了又亲,二人交颈而卧,睡得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凌远醒过来的时候,李熏然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四肢像八爪鱼似的死死缠在他身上。凌远默默努力许久,始终无法挣脱李熏然的怀抱,只好无情的将李熏然晃醒。


       “哥,早上好。”李熏然睡眼惺忪的冲着凌远露出了个泛着傻气的可爱笑容,接着又睡了过去,还搂得更紧了。


         要不再睡一会儿算了。罪恶的想法在凌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惜他没办法这么做,工作上的事儿他目前还放不下。


       “哎,撒手。”凌远捏了捏李熏然的后颈,把李警官捏得舒坦得打起了小呼噜。


       “不放。”李熏然咂咂嘴。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凌远问。


        “嗯……调休。”李熏然又把脸颊贴在凌远身上蹭了蹭。


        凌远郁卒。


        和李熏然打了一通拉锯战的凌远成功错过了早餐时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家。他的外套代替他被李熏然抱在怀里,凌远推测对方没睡到下午应该是不会醒了。


        这天不是凌远的门诊日,他在开诊时还是去门诊部转了转,确认每个诊室都运转正常后才回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的门半掩着,凌远蹙了蹙眉,推开们走了进去。只见凌母正襟危坐在他平日里用来会客和小憩的沙发上,韦天舒背对着他们俩,正在烧水准备泡茶。


        韦天舒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回头看见凌远,立刻露出“得救了”的表情,他对凌母谄媚地笑:“阿姨,小远来了,我先走一步,科里没人不好。”


        凌母微微颔首,韦天舒笑着往门口退,很快夹着尾巴跑得没影儿了。


       “妈,您怎么来了?”凌远走过去,将手里的公文包搁在沙发边上。


        凌母闭了闭眼,她已近古稀之年,却依然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对自己养大的孩子说:“凌远,我今天为什么会来,你还能不知道吗?”




  -tbc-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甜,我怎么觉得有点腻呢……【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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